8月6日晚上11点,“十年之约音乐会”刚刚结束,应援灯闪烁的红、蓝、绿灯光还没有从夜空中消失。 西安奥体中心主体育场内,大批身穿各色丝带、举着标语、灯牌的球迷涌出。
这是一场聚集了近4万人的狂欢派对。
22 岁的二年级学生米福德就是其中之一。 她说自己已经“爱了十年”。 从小学六年级到现在,这三个偶像承载了她整个青春的喜怒哀乐。“我想结束我的青春。” 她说,无论如何,她一定要亲眼看看“十年之约”。
演唱会时,她特意化了橙色妆容,眼睛周围镶有水钻,“橙色是我们‘团迷’的欢呼色”。 经过三个小时的尖叫、喊叫和哭泣,她的妆容已经有些模糊了。
她参加的狂欢节是从半个月前的“ 抢票 大战”开始的。
7月24日,这场备受瞩目的演唱会终于迎来官宣。 当天, 门票 在售票平台进行首轮发售。 票价分为6个梯度,分别为580元、806元、980元、1280元、1680元、2013元。 消息发布后,各大社交媒体上演唱会抢票话题激增。
据媒体报道,首轮门票发放前,预约门票的人数已超过500万,但实际门票数量仅为3.3万张。 一周后, 主办 方再次发放门票,数量更少,只有0张。 也就是说,每150人中,只有1人能买到票。
数据给出的直观感受是,演唱会门票的需求远大于供给——这不仅仅是演唱会的情况,也是2023年以来线下演出市场的普遍热情。
据中国演出行业协会演出票务信息采集平台数据监测分析,2023年上半年,全国营业性演出超过19万场,同比增长.86%; 观众人数突破6200万人次,同比增长10倍以上。
“抢”成为今年演出市场的关键词,人气进一步推高票价。 甚至据每日经济新闻报道,在刚刚结束的演唱会中,前五排座位的门票已被“ 黄牛 ”定价至每张20万至50万。
业内人士将这种现象称为“报复性热度”。 凤凰网采访了几位抢票的粉丝和加价卖票的黄牛,全链条还原了线下演出市场价格上涨的过程。
米夫的门票是从社交平台“收集”的。 虽然表面价格为580元,但她实际支付的价格却高出近1500元,为2023元。
演唱会前一天下午4:00倒计时结束,门票从近千公里外的石家庄送到了米芾手中。 除门票外,还有一张身份证,用于音乐会当天验证门票。
本次演唱会实行“强实名制”。 即检票时对入场观众的人脸、证件、座位、纸质门票信息进行比对,匹配后才能入场。 米芙向卖家承诺,会妥善保管这张身份证,音乐会结束后立即归还,并支付了300元押金。 事实上,卖家也是该剧的粉丝,但因故无法前往现场。 共同的“粉丝基础”构成了他们相互信任的前提。
在收获这张票之前,米夫已经经历了三轮抢票失败。
她第一次发现了“职业劫匪”。
当时,在第一轮门票发布之前,微博上的官方公告已经被转发超过100万次。 米夫预测“一票秒空”的情况必然会发生,觉得抽到票的机会太小了。
“专业抢票”是指黄牛提供的一种抢票服务。 首先招募数十万“抢票机器人”,然后将需要抢票的顾客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码发送给“抢票机器人”。 代理商根据自己的能力抢票,有的使用机器程序,有的靠“动手速度”。但无论采用什么方式,只要有人抢票,主办方就会支付“抢票”费用。 “代为” 佣金 按协议约定。佣金数额根据座位面积和抢票难易程度而定,由消费者承担。
一般来说,为了保证较高的抢票成功率,米芙倾向于选择朋友推荐或抢票成功的黄牛,或者在淘宝上信誉高、评价好的代理商。
面临个人信息泄露的风险在所难免——米芙听说“有黄牛会把客户信息交给50个团队”。“但我别无选择。市场如此火爆,人力无法与机器竞争,”她说。
在抢票过程中,价格随时可能上涨,米夫这样的“散户”则处于被动。
第一次询问,黄牛就向她报了看台区的抢票佣金,2000元,成功率80-90%,抢票失败全额退款。 在和朋友比对哪个“抢票代理”靠谱的过程中,同区域的抢票佣金在40分钟内就涨到了2200元,成功率高达95%。 又过了半个小时,佣金从2200元涨到了2500元。
与此同时,抢“场上最佳位置”的佣金也从4300元飙升至5000元。
黄牛告诉米芙,价格涨得这么快,是因为“粉丝抬价”。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戴强”还给米芙发了一张截图,在戴强群里贴出一条消息:“内场(价格)是2013元面值,佣金是50万。”
看到佣金不断上涨,米夫赶紧下了订单。 她选择的展位区佣金为2200元,加上门票价格806元,总价约为3000元。 这个价格刚好在我的预算之内——3000-5000元。 这些钱都是通过寒暑假实习、打工一点点攒下来的。 她在成都一家公司实习,早上九点,早上六点,每天工资150元。
然而,即使支付了数倍的佣金,门票仍然没有被抢到。 亲身经历了一场“抢票大战”后,米夫发现难度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她开始睡不着、吃不下,甚至做梦都是抢票的场景。
据某票务平台称,截至7月31日12:00,该平台根据退款规则共处理退票4567笔,且全部被转售。 这是米夫的第二次机会。
为了增加成功的机会,米芾除了继续寻找“代表抢劫”外,还动员身边的十多个朋友一起抢劫。 在和朋友的聊天群里,她连续发了几个哭泣的表情,并表示无论她拿到哪个区的门票,“求求你了,如果我没有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门票。”
为了抢票,米夫和他的朋友们注重每一个“细节”。 比如,他们听说用iPad抢票比用手机快半秒,而且去掉手机壳抢票会更快。
在售票平台填写好姓名、地址、身份证号,并提前预选好价格后,还有一个关键动作,就是测试网速。 为此,米夫专门下载了一款手机测网速的软件。 那天,距离售票还有半小时,她正乘地铁回家。 她选择了中途的一站,下了车。11时52分,她坐在门口测试网速。 大小是 91.49mb,还可以。11点53分,朋友已经站在路由器旁边了,网速达到了217.61mb。 米福德点击了抢票页面,双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尽管准备充分,但“抢票”按钮在中午的短短几秒钟内很快变成了灰色。 米芾在微信上到处打听,找到的经纪人和朋友都没有得到。 那一刻,她彻底泄气了。
正当她准备退还提前订好的民宿和火车票时,一位朋友给她出主意,或许她可以尝试“领取”一张在社交平台上以更高价格出售的车票。
不过,“踩雷”比抢票还容易。
米夫见过很多买票被骗的案例。
有售票者表示,他们的亲戚在购票平台工作,只需提供个人信息即可帮助“录票”。 打开支付链接后,还没等我拿到票,售票者就消失了。
一些“录票”服务商声称,这样一来,实名制购票后就不用担心实际观众与购票者人脸不匹配的风险,因此价格也降低了。也较高,一般在五位数以上。
尽管有购票平台表示“没有其他途径可以通过网络进入演唱会”、“无需邀请函”,但不少歌迷仍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米夫追星很久了,看过很多演唱会。 根据她的经验,赞助商向赞助商和媒体赠送门票或邀请函的情况很常见。 上次巡演时,她没有买到票。 一个好朋友的亲戚恰好在赞助商公司工作,有媒体邀请函的名额。 对方帮米芙记录了个人信息,让她能够顺利观看演唱会。
还有一家发票机构自称有“赞助商礼券”,售价2023元,溢价5000元。“太便宜了!我一听价格就觉得不对劲,而且对方先要了1000块钱的押金。” 她拒绝了。
取票的那几天,她身心俱疲。 她每天都会在社交平台上留言、评论、私信,而社交平台上的“问候”数量根本不够。 为了展现自己的收票诚意,从无数的求票信息中“脱颖而出”,也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黄牛”,她总是强调自己“十年老粉丝”的身份。 练习的同时,她还抽出时间浏览各种票务信息,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8月4日,距离演唱会仅剩两天,米夫突然发现官方要开始第三次开票了。 这次是在开具发票前半小时通知的。 米芾很快联系了两个“代表”。 更倾向于。”
这次的门票数量更少了,售票平台显示只有648张门票。 米夫还是一无所获。
正当米芙因三次抢票失败、多次被“跑路”而心灰意冷时,突然有人通过社交平台联系她,称因个人原因无法参加演唱会,可以将门票转给她。 对方是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也是她的粉丝。
双方很快达成共识:门票原价580元,涨价至2000元,加上邮费,正好2023元。 这个价格比起代抢来说已经很划算了。
米夫和对方商量了一下,把实体身份证一起寄了过来,这样进场会比较安全。 如果您无法进入,请自行承担风险。
检票那天,她站在长长的队伍里,默默地读取另一个人的身份证信息。 庆幸的是,最终检票只检查了票面信息与身份证是否一致,并没有进行人脸识别,所以她顺利入场。 和我一起旅行的一个朋友就没那么幸运了。 对方直到最后也没能“收到”门票,并在场外站了一夜。
球场外,还有更多没买到票的球迷。 他们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西安奥体中心的广场。“大家都很安静,不敢大声哭,如果有人吵闹,里面的声音就听不见了。”
凤凰网从多方了解到,当前演出市场催生了两种不同类型的“黄牛”:一种是人工抢票或利用机器程序,囤积门票,以更高的价格转售给消费者;另一种是通过人工抢票或利用机器程序,囤积门票,以更高的价格转售给消费者。 另一种是自称“票务公司”的员工,可以直接从主办方渠道拿到门票,然后加价转售。
一场音乐会的门票有多少比例流向了黄牛?
“如果一场演唱会有5万个座位,官方门票放出,5万人就会抢到1000张门票。” 自称“票务公司员工”的宋光表示,每场演唱会都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购买。 票数不足总票数的10%。 剩下的门票都流向了各种“黄牛”。
宋光表示,除了本次演唱会外,公司还可以通过活动主办方获取全国各地的演唱会、音乐节门票,以及环球影城、迪士尼的门票,然后通过他们进行分发。“主办方在售票时也会有一定的溢价。我们一次不要一两张票,我们要几百张票。”
宋光经常去演唱会现场。 据他了解,今年演唱会门票溢价是普遍现象。 以7月底北京的一场演唱会为例,各地区的物价涨幅约为1.5倍。 例如,原价980元的绿看台区门票,现价在1450元左右。 黄看台区门票1380元,价格约为2100元。 红色区域属于VIP区域,门票原价1680元,现价2800元左右。“没有更便宜的座位,我们基本上不做便宜的座位,也没有利润。” 他说。
对于一些“强实名制”音乐会——即现场刷身份证、刷脸过安检,必须与购票信息一致。”,而“代钱”则利用机器程序在网站上帮助抢票。比如西安十周年演唱会,一些面价不到千元的门票被卖到了四万多元。
宋光表示,票务业务最重要的是拥有客户群。 最早,他在上海迪士尼乐园当导游“陪玩”,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积累了一定的客源。 他现在有几十个“常客”,他们都有去音乐会、音乐节的习惯。
“一场演唱会,两个人,我赚300元左右。现在黄牛办一场演唱会,每组顾客收入1800元。” 宋光告诉凤凰网,他今年27岁,全职做“黄牛”。“两年多了,公司没有缴纳五险一金,他主要靠提成,月收入能过两万元。公司现在有几十名员工,这样的业绩可以算是“中等水平”。
“我们也做赌注,比如薛之谦的北京演唱会,我们认为看他的人多了,他能赚钱,所以我们就会去买票,抢几千张票。”
《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五十二条规定,倒卖文艺演出门票、体育比赛门票或者其他有价票证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一千元以下罚款。 为了规避风险,宋光从来不随身携带纸质车票。 只有消费者现场付款后,才会打电话给“上级”取票,等待“上级”在场外亮出门票,并现场交付。
歌手后援会会长韩萌萌有着16年的“追星史”。 她告诉凤凰网生活网消息,主办方或票务平台“留票”已经是圈内众所周知的操作。
“与一张一张地售票相比,这样可以降低风险,更快地售完票。” 她直接和一些主办方、票务平台工作人员联系,几乎每次演唱会前,他们都会主动联系。 后援会,问后援会:“你们保证门票吗?” 签售前,工作人员还会评估后援会能够“保证”多少张门票,然后再决定是否举行签售会。
韩萌萌已经组织过两三次“团购票”。 在“团购票”之前,她会先收集后援会里想买票的粉丝信息,包括姓名、身份证号、手机号码等,整理成表格,并发送给主办方或票务部门平台。 之后,她将组织收款,并将所有款项转入主办方或票务平台提供的银行账户。 短则两三天,长则一周左右,粉丝们就会在票务平台的“电子钱包”里收到门票,这个时间通常早于官方售票时间。
“主办方一般会给我总票数的30-35%,基本上是300-张,有时甚至超过700张。” 它将再次投放到正式市场。
根据演出的受欢迎程度,主办方或票务平台给予后援会的门票也有溢价。
韩萌萌的“粉丝”歌手并不算太出名。 最贵的门票接近500元,最便宜的约200元,保费通常在100至150元之间。“像周杰伦和五月天这样的级别,票价通常会翻倍,”她说。
韩萌萌还经常找“黄牛”买票看演唱会。 她了解到,“黄牛”中有很多微信群,叫“牛圈”。 如果“黄牛”手上没有票,他就会告诉她:“我去黄牛圈问你一个问题。”“牛圈”中有手握资源的“一代牛”,可以直接与主办方、票务平台对接拿到门票,也有二代、三代“散牛”。 他们从“一代牛”身上收集大量门票,并以更高的价格转售。
“价格逐层上涨,越接近链条底部,价格越高。”
“我们存在的本质就是卖票,实现双赢。”
7月底,凤凰网以“做代理”的名义找到了票务代理卜杰。 缴纳了68元“代理费”后,卜杰分享了一些“培训课程”,传授了售票秘诀。 其中包括票务常见问题问答库、票务基础知识、前期朋友圈基础、独家引流方法等。
《门票基础知识》中提到,“门票是各类演唱会、音乐节、艺人代言的品牌发布会、综艺节目录制、剧组集体演出、艺人亲笔签名照、官方周边、艺人合影等门票。 资源。” 同时还提到,签名照和门票配额的来源“通过活动主办方、节目组、剧组、导演组等获得”,以及媒体、赞助商等。
除了门票,“黄牛”还卖“名额”。 所谓名额包括媒体名额、正式名额、入场名额等。文件称,“以上渠道均为正规渠道,属于商业秘密,具体渠道不会向外界透露”。
卜杰表示,机构负责招揽顾客,最终目的是为了卖票。 销售价格可以自行设定,价格之间的差额就是代理商的利润。“我给你的价格是主办方直接发来的价格,主办方也需要赚钱,所以价格比原价高一些。”
为此,代理商需要在不同的社交平台上吸引流量。《教程》详细举例了QQ音乐社区、微博、抖音快手等平台的“引流”方法。
张晴在大学时曾短暂做过几个月的音乐会“售票员”——也就是黄牛。2019年,因为一次抢票失败的经历,她通过同学的推荐在网上认识了一位“票务代理”,并成功以更高的价格买到了去看演唱会的门票。
所谓“代理价”,就是张晴从“上级”那里拿到门票的成本价。 张青不需要预付钱来囤票,只需要在接受顾客的订单后找到“上级”拿到门票,然后按照自己可以确定的售价转售。 她甚至不需要碰实体票。 把钱转给“上级”后,“上级”会帮忙安排发货。 一般来说,她会把成本价提高50到100元作为自己的利润。
张青记得,当她担任“票务代理”时,2019年青岛凤凰音乐节之际,“上级”向张青许诺了比票面价格低100元左右的代理价。 张青稍微加价,卖出了很多票。
随后,张青分析道,疫情之前的几年,很多音乐节、演唱会的票价都很高,但越接近开幕,价格就越低。 网上,门票在网上预售,价格略低于原价,但如果不提早取票,在开场前取票,就能以更低的价格收到门票,获得更大的利润空间”。
没想到,那场音乐节的票价却意外上涨,涨到了高于票面价格的价格。“优越”的体验已经乱了套。“上级”的解决办法是“跑单”——把钱退给顾客,并告诉他们:没有票了。
据她了解,所有演出门票的来源都来自主办方,主办方会根据演出的热度在票务平台上公开发放20%、30%、40%的门票,剩余的门票会流入“黄牛”市场。在“黄牛”市场,最上面的是有资源、可以直接联系主办方的“大老板”,或者是一些有营业执照的票务公司,然后是层层代理。代理商不仅赚取门票差价,还通过“招代理”拉下来,收取代理费。
作为一名基层特工,张青只能和她的“上级”单线沟通,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于“上级”。“这有点像传销,”张庆说,“你很难确定自己处于利润链的哪一层。”
浙江大学跨学科中心特约研究员贾永民告诉凤凰网,从现行法律法规来看,黄牛抬高门票价格属于违法行为,消费者购买门票也不受法律保护。黄牛。 但另一方面,倒票是一种常见的市场行为,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无论在供大于求还是供大于求的情况下,黄牛都能具有发现价格和市场的功能,因此能够带来效率的提升。”
贾永民指出,实名制后抢火车票过程中,“代抢”现象屡见不鲜,而高价售票实际上是组织者相当普遍的定价策略。对于黄牛来说。“主办方让黄牛帮助他们在市场上寻找愿意购买高价门票的消费者,这在经济学上被称为‘价格歧视策略’。”
简单来说,这种策略是指以不同的价格销售相同的产品。 在垄断市场条件下,完美的价格歧视可以使企业利润最大化。
“实际交易价格比面价更接近真实市场价格,尤其是当供应超过需求时。” 贾永民解释说,真实价格可以理解为“消费者愿意承受的最高价格”,将个人主观偏好折算成货币。 换算和衡量很难实现,因为每个人的心理价格不同,所以主办方无法提前确定真实的价格,也无法设定足够细分的价格。 在这种情况下,让黄牛介入,反而是能够揭示真实价格的过程。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薛兆丰也对黄牛争议进行了相应的讨论。
他曾以代购火车票为例,称黄牛的出现是因为火车票价格不够高,人们不得不通过排队来争夺。 为了节省自己的宝贵时间,人们会邀请一些时间成本较低的人来排队,黄牛的角色由此诞生——“黄牛为社会节省不必要的损失做出了贡献”,薛兆丰认为。
但这样的策略也是一把双刃剑。 除了帮助获得利润之外,组织者还可能承担两个风险。 一是证据确凿时的法律风险,二是被粉丝唾弃的声誉风险。
贾永民表示,第二个风险的后果可能更为严重。“如果销售和采购是在消费者知情、冷静的情况下进行的,一定程度上,消费者、主办方和黄牛都会受益。但如果承认这是市场行为,需要按照规定行事”有了市场规则,那么这种交易如何受到保护?其实目前还没有明确的条款。”
2023年第三季度已过半,线下演出市场依然火热。 途经西安后门票收入3576万元,直接带动旅游收入4.16亿元的经济数据。 票圈粉丝们议论着高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票价,也争先恐后地享受着康复带来的精神安慰。
在可预见的未来,这些巨星的表演以及狂热粉丝产生的天价争夺战将继续在中国轮流上演。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米芾、宋光、韩萌萌、卜杰、张青均为化名
孙逸杰、刘玉硕对本文也有贡献
作者徐阳|编辑严青
徐萌行动|排版魏巍|绘画高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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