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情味中记住家乡温暖

大家好! 我是。

每当有人问我“我从哪里来”时,我都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说来话长的人,因为我的成长轨迹有点复杂:

出生地:中国 台湾

4岁至5年级:跟随父母居住在中国香港

六年级-高中:随父母移居深圳

大学:就读于北京大学

毕业后:在上海创业,接触教育行业,希望将来从事教育工作

2021年:前往伦敦国王学院获得教育学硕士学位

如今:回到上海,重新出发教育行业

在我漂泊两岸三地的童年时期,我因“流动人口”的身份多次经历语言不通、歧视、思乡等各种问题,也深感困惑:

为什么我到处都被视为外国人,我是谁,我应该去哪里?

但现在回想过去,我要感谢这段充满变化的经历,更要感谢我的父母尽可能给我庇护,给我多元的文化背景,给我克服迷茫的勇气当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时。 坚定吧。

如今,很多家庭选择移居求学,尤其是最近很流行的香港。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重点是教学质量和高等教育路径,但如何有效引导孩子建立稳定、包容的身份认同更为重要。

我的经历也许能给大家一些启发。

@台湾:

在人情味中铭记家乡的温暖

虽然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台湾,但台湾长期以来一直对我友善和温暖。

这要感谢我的父母,他们有意识地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家的记忆。

印象最深的是,妈妈在离开台湾之前,就计划了一次为期半个月的自驾环岛游。

这次环岛之旅,涉及了台湾大大小小的城市。 妈妈一路上有意识地拍了很多有趣的照片,打印成书,带到了香港。

她去内地做生意之前,常常会拿出这些照片,给我讲这次旅行的趣闻,让我对家乡有更多的回忆。

■台湾环岛风光(图片来自网络)

每年过年父母都会提前带我回台湾探亲访友。

小时候,和兄弟姐妹们一起玩耍是我最期待的时光,有亲情的纽带。 长大后,兄弟姐妹们都已长大成人,忙于生计,每次回去,娱乐活动都变成了书店。

爸爸经常去办事,就把我扔了一整天,我也啃着书,不亦乐乎。

无论是充满人情味的温馨感受,还是在书店里受到的文化启蒙,那都是我“熟悉又陌生”的故乡,是我留给我的文化印记!

@香港:

陪伴面对冲击

如果说人的记忆是一长卷,那么我童年从台湾到香港经历的底色一定是雾灰色的。

中间是香港狭窄拥挤的街道,表情麻木,行人节奏快,再加上大街小巷常见的霓虹招牌,颇有赛博朋克电影的感觉。 木棉树的花。

背景是灰色的,拥挤的市场作为中间地带。 我在香港并不是没有美好、快乐、轻松的回忆。 只是当我刚到香港时,我不会说香港的语言,而我的父母又忙于维持生计。

结果,压抑的情绪占据了上风。

我遇到的最严重的问题大概就是“隐形歧视”。

虽然香港是一座人口多元化的国际化城市,但并不是所有香港人都那么友善和包容(我不是指香港黑人,这只是我个人的经历)。

还记得当时对于来港谋生的内地女工有一个不礼貌的称呼——“北妹”。

因为我妈妈会说普通话,所以有人会这样称呼它,这让她很生气。

我也无法逃脱。

在幼儿园,老师总是把我和弟弟安排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并且不让我们参加课间活动,因为我们听不懂广东话。

小学的时候,课后辅导班的老师让我去机构厕所喝茶休息,因为他担心我弄脏桌子和地板。 幸亏妈妈发现得早,及时带我和弟弟离开了这个无良机构。

这些经历让我小时候对香港的生活感到恐惧和厌恶,特别想让父母带我们回台湾。

■2020年9月1日,香港大学学生会恶搞校方官方欢迎视频,内容包含针对内地学生的欺凌和仇恨言论。 校方发公告表示谴责 随着香港与内地交往增多,歧视越来越少

庆幸的是,父母在感受到我的情绪后,选择了耐心地与我沟通。

他们引领我:到处都有友好的人,也有不友好的人生活网报道,包括我的家乡台湾。

我们要做的绝对不是逃避不友善的人,而是积极结交友善的人,与他们成为朋友。

除了口头指导之外,父母还进行了实践。

他们带我和我的兄弟参加不同的活动并结识了新朋友; 他们带我和弟弟去公园散步,为我们在香港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在父母的帮助下,我的思乡之情渐渐淡去。

我和弟弟也转学到了教会幼儿园。 那里的老师很友善,同学也很友善。 我们也逐渐学会了粤语,融入了当地人的生活。

现在回想起来,我仍然钦佩父母的智慧和耐心。

一方面,它引导我面对困难,努力发现人生的闪光点。 另一方面,它也积极采取行动,通过切实给我带来欢乐和温暖人际关系的活动,帮助我尽快适应新环境。

仔细想想,这次成功的跨文化生活经历也让我坚定了信念:无论前期遇到多少困难,我都能适应新的环境,并从中获得成长和滋养。

这个信念对我以后选择转职业赛道的时候也有很大的帮助。

■研究发现,父母的温暖支持会对孩子的成长起到重要作用,构成孩子的“保护因素”之一。 保护性因素越多,孩子应对挫折的能力就越强。

@深圳:

在父母的理解下度过青春期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再次离开熟悉的生活环境,和家人一起搬到了深圳。

生活在新的环境,有一段痛苦的适应期,但也给了我一个“归零”的机会。 原本毫无存在感的小透明,逐渐释放出了自己的能量,走出了原本的舒适区。

我尤其记得,在离开香港正式开往深圳的跨境巴士上,我看着窗外路过的街景,偷偷许了一个愿:

成为新学校的尖子生。

虽然当时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但正是因为心里种下了这颗种子,所以入学后我才非常努力。 再加上在香港积累的英语优势,我的成绩突飞猛进。 基本上,我在所有考试中都排名第一。 年级前三名。

Tips:香港幼儿阶段英语教学有何特点?

首先,香港的教育鼓励孩子从幼儿园甚至上学前就开始接触英语,抓住孩子语言的黄金发展期,为孩子的听、说、读、写能力打下坚实的基础;

其次,英语教育注重营造语言使用环境。 老师们都有良好的英语基础。 课堂上,他们不会简单地对课本进行讲解,而是以课本内容为主题,鼓励学生用英语与老师讨论。,与同学交流。

这种教学方法将使学生体验到英语作为一门语言的实用性,也将使学生更加自信和有兴趣使用英语。

然而,这种上升势头并没有永远持续下去。

进入初中后,由于语文、数学基础比较薄弱,再加上青春期的敏感和叛逆,无法适应学校的寄宿生活,我的成绩有一段时间有所下降。

庆幸的是,父母再次选择了耐心沟通。

面对进入叛逆期的女儿,他们的沟通策略发生了变化。 与年轻时面对面的聊天不同,他们选择了书信的交流方式。

我至今还保留着父母写的一封千言万语的“情书”。

他们开诚布公地吐露成长过程中遇到的烦恼,尝试以相对平等的态度与我交谈,鼓励我说出内心的烦恼和困惑,并尽力体恤我,细心回应我的情绪。 。

在这些信中,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家人的爱和关怀,我逐渐走出了青春期的痛苦。

初三,我的成绩逐渐提高,也认识了可以互相倾诉的好朋友。

我们的友谊是从同桌的缘分开始的,因为共同的兴趣而真正走近了。

虽然现在回想起来,当时难免是“中二”,情绪也被怀疑是“被迫表达悲伤”,但那段时光还是很美好,因为我遇到了一个能理解你的朋友。并与你产生共鸣。

在她的帮助下,我和班上另一位才华横溢的女孩安布尔成了朋友。 我们三个人的友谊一直持续到现在,我相信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的性格也变得开朗了很多。 我们和另外四位同学组成了一个小组,叫做“七剑”。

我之所以在中学时期如此重视交朋友、交知己,是因为当我回顾自己的成长经历,并结合研究生时所学的《青少年同伴影响力》这门课时,我可以清晰地认识到:

在三观形成的关键时期,我多么幸运有一个互相珍惜、让我有归属感的小团体。

也许是因为友谊的加持,我对深圳的归属感比台湾和香港强烈得多。

换句话说,深圳占据了我身份的重要部分。

研究发现,与受欢迎的同龄人相比,青少年时有亲密朋友的人在 25 岁时表现出更高的自我价值感和更低的社交焦虑和抑郁水平。 最有益的青少年关系是深厚、亲密的友谊,青少年可以在其中感受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北京:

在迷茫中探寻方向

高中毕业后,我考入了我梦想的北京大学。

进入学校后,我仿佛掉进了饭碗里,拼命地吸收着自己需要的营养。

我有兴趣探索传播和新闻的深刻含义。 曾参加过“北大戏剧之星”比赛,并担任校园媒体《北大青春》记者、主编; 我还担任过香港文化协会副会长。 从0到1,创办毕业刊物《无名紫荆花爱》。

现在看来,我在大学期间的活跃可能源于我的跨文化生活经历。

研究表明,在成长过程中接触过多元文化的人,普遍对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更加尊重和理解,也具有更强的文化适应能力和灵活性。

这些特点都帮助我结交了不同的朋友,并且更加勇敢、愿意尝试不同的可能性。

然而,在光鲜亮丽、热闹的大学生活背后,我内心的焦虑和困惑也与日俱增。

如何解释这种焦虑和困惑?

从中学开始,我几乎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 在应试教育的体系中,我知道如何寻找“标准答案”,从而获得外界对“优秀”的评价。

这种体验是惯性的。 进入大学后,我仍然本能地希望找到“幸福、成功的人生”的标准答案。

那时我并不明白,大学的意义正是打破这种“回答问题的惯性”,让我们学会自己向生活、向社会提出问题,并逻辑地、创造性地解决这些问题。

我就像一艘小船,突然从一条河流驶入茫茫大海,拥有无限的自由,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我知道我不能留在原地,但无论朝哪个方向行驶我都感到不安。

更糟糕的是,当原有的经验被打破,新的价值观尚未重塑时。 我的心没有支点,就像一艘在风雨中失去了锚的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这个破碎和重塑的过程充满了挣扎。

■著名畅销书《上错树》专门讨论了“尖子生的惰性”问题。

幸运的是,北大的教室和图书馆可以给我力量和滋养。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石老师的《公共关系》课。 在她的课堂上,我开始把目光从自己的得失转向更广阔的社会。

当一个人的视野开阔了,格局也会改善。 我真正意识到人生有很多可能,我不得不放弃对“标准答案”的追求。

此外,她还非常注重培养学生的批判性思维能力,鼓励学生重新审视常规理论,而不是直接接受。

另外,我也会去图书馆。

一位学长提到,他大二的时候感觉很迷茫,就去图书馆抄书,把国学经典都抄了一遍。 也平静了下来。

我不抄书,而是从中学开始看我想读但没时间读的西方经典。

读完书后,我渐渐发现,原来自己对生活、对社会的认识是如此的平面和肤浅。

文学作品帮助我冲破了应试教育的障碍,以更加立体、多维的视角看待生活和社会的复杂性。

于是,我也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教育经历。

老实说,长期以来,我看书并不是出于热爱学习或求知欲,而是为了寻找“标准答案”,以换取优秀的评价。

当然,这是我的问题,但这也与我生活的教育环境和接受的应试教育密不可分。

幸运的是,我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但是还有很多人没有找到?

有什么教育可以改变这种现状吗?

对于如此宏大的问题,我当时没有答案。

但也许,那个时候,当我反思自己所受的教育时,我心里就种下了一颗教育理想的种子,等待着将来生根发芽。

后记:

一路走来,我逐渐对“我是谁?”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我的家乡台湾,给了我原始的口音和温暖的文化背景;

在香港读书,我学会了坚强、务实,化敌为友;

深圳教会了我开放、务实;

而北京的大学时光让我有了广阔的视野和格局。

虽然过程并不顺利,但幸运的是,当触礁时,家长在不同阶段以不同的方式引导,让船重新出发。

当我长大后,当我面临重大选择时,我内心的勇气、坚韧和确定,都与我童年漂泊经历所养成的多元文化思维和适应能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很难说哪一种文化的印记更深,但可以肯定的是:

我的小船,曾经迷失在人生的大海里,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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