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一个神秘的地名
第一个进入神秘沙漠
中国考古学家黄文弼
“骨瘦如柴,衣服太多,穿着旧羊皮。” 语言学家刘半农在一首赠礼诗中描述了他的朋友黄文弼在戈壁滩上的寒酸模样。
在另一张题在照片上的诗中,刘半农又调侃道:这人傻了,不看江南青杨,只看大漠红柳。 当天空燃烧,沙子像沙子一样燃烧时,人和骆驼平等地爬走。 还好那天晚上有水,不然今天傻子会怎么样。 来吧,傻瓜,我给你倒杯酒。
俏皮话下,隐约透露着危机。
1930年,37岁的考古学家黄文弼终于结束了在西北三年多的科研工作,从新疆——出发时还叫北京——安全返回北平。 出发时,他所有的牙齿都还健康,但现在已经掉了几颗。
“黄先生此行已经三年多了,经历了很多磨难,终于顺利归来。” 在北京大学为他举办的报告会上,代理校长陈大奇称赞道:“新疆有很多外地考古学家,黄先生是第一人,他获得的材料并不比外地人少。” 从此,黄文弼被公认为“中国新疆第一考古学家”。
1928年,黄文弼(前中)在罗布泊划船。本文供图/新疆师范大学黄文弼中心
此后30年,历经军阀混战、抗日战争、国共内战直至新中国成立,黄文弼足迹遍及北平、南京、西安、城固、成都、峨眉等地。“新疆的书写拉开了新疆考古的序幕。
但这些考古报告一直都是竖版、繁体字的初版,从未重印过。 后人只能阅读电子版和影印本。 正如黄文弼的命运一样,这位取得巨大成就却又经历奇异经历的学者的故事却鲜为人知。
时隔75年,黄文弼的巨著《罗布泊考古》近日重新出版。 罗布泊就是大名鼎鼎的罗布泊。 另外两本《塔里木盆地考古》和《吐鲁番考古》也将再版。 七十年、八十年前,用百万字写下新疆考古全貌的黄文弼是谁?
丈量八万里山河
1927年,瑞典人斯文·赫定正雄心勃勃地准备他的第四次西北之行。 汉莎航空正计划开辟一条从柏林飞往北京、上海的新航线,并委托熟悉中国西北地理的斯文·赫定进行考察,并借此机会再次对中国西北进行科学考察。
19世纪下半叶以来,工业革命带来的资本主义扩张激发了西方人对世界未知领域进行科学探索的兴趣。 中亚和中国新疆作为世界文明交汇的中心地带,已成为探险热潮中最令人着迷的地区之一。 清末中国内忧外患、军阀混战的时代,西北地区大量文物流失,包括敦煌藏经洞文献,以及文献、竹简、佛像等。西域楼兰等古代国家的雕像。 它被日本探险家用箱子和卡车运往海外。
当斯文·赫定率领欧洲人远征回国时,虽然得到了北洋政府的许可,但却遭遇了北京学术界的一批抵制。 斯文赫定审时度势,坐下来与中国学术界进行谈判。 由北京大学中国研究院等十余家学术单位组成的中国学术组织协会与其达成十九条协议,同意共同组建“中国西北科学考察队”。 中外代表团团长共同负责。 中方派出6名学者和4名学生,经费全部由斯文·赫定筹集。
西北科考队中方领队是北京大学徐旭升院长,外方领队是斯文·赫定。 中国代表团成员中,专门从事考古学的学者是黄文弼。
在后来学生的记忆中,黄文弼多年来一直穿着中山装。 他的袖子闪闪发亮,肘部也裂开了。 看着自己的衣服,他不免会想起博物馆里的展品。 与他邋遢的衣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有着刚正不阿的性格,这一点将在他与欧洲人一起的科研之旅中得到充分的展现。
1927年5月9日,西北科考队从北京出发前往内蒙古。
当科考队到达居延海附近时,为了鼓励队员的积极性,中方队长许旭胜建议设立奖励机制。 斯文赫丁表示,如果能再发现一座像楼兰城这样的古城,奖励将是5000元。 楼兰城的发现是斯文赫定一生的骄傲。 徐旭升笑道:“如果黄先生知道了这一点,一定会找到第二座古城,得到一万块钱。” 斯文赫定急忙道:“黄先生肯定不知道这件事。但许旭升却转头告诉了黄文弼,黄文弼笑道:“找个城市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去新疆,希望能找到一个国家。”他雄心勃勃,希望能在西域找到一个古老的国家。
黄文弼对斯文赫定的学识和成就不乏敬佩,但作为经历过五四运动的爱国知识分子,在面对文物保护问题时,他对瑞典人却是严厉和无私的。 新疆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黄文弼中心副主任吴华峰告诉《中国新闻周刊》,科考队出发时,黄文弼把“监督外人”作为他的工作之一。重要的目的,所以他阻碍了外国队员的思考。 必须进行开辟航线、进行私人野外考古活动以及其他损害中国国家利益的行为。 斯文·赫定随手把瑞典国旗插在帐篷外面,黄文碧立即把它拔了出来,换上了中国国旗; 当代表团前往某地时,当地艺人的表演“非常恶劣”,并被外籍成员拍照,黄文碧上前制止,认为“丢了国家的脸”。
黄文碧.
1928年初,黄文弼带领一个小团队到新疆独立工作,他是团队中唯一的学者。 黄文弼对外国探险队肆意发掘、骚扰的文物进行了系统的科学发掘。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发掘是吐鲁番交河市牙尔雅古墓区。 他根据墓区分布,按区域顺序发掘,出土了完整陶器800多件,墓桌120多张,以及大量其他随葬品。
1930年4月,黄文弼到达罗布泊北岸。4月23日上午,他派出两支猎户座团队前往附近古遗址探索,并留在空间站工作。 下午,风突然大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就像黑夜一样。 当地人称这种天气为“黑风”。 到了晚上,大风还没有消退,居民的帐篷几乎被毁。 黄文弼听着狂风的呼啸,担心着没有穿皮大衣的猎人们,一夜不安宁。
第二天一早,大风停了,但尘沙不减,天气寒冷极了。 一群猎人终于带着捡到的铜箭头和其他古代文物安全返回。 但对方队伍的猎户座拉伊姆再也没有回来。 傍晚时分,黄文弼瞥见一个人骑着马,穿着大裘大衣,戴着裘皮帽,马背上放着一把猎枪,握着缰绳,缓缓从帐篷前经过。 他打开帐篷一看,原来是拉依木。 在他的考古报告中,他非常高兴:“余英勇的猎户拉伊姆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了。”
黄文弼在整个罗布泊考古界最著名的发现是随着拉依木的到来而来的。
原为汉代烽火亭遗址,仅存西墙基座和三根直立木柱。 黄文弼在芦苇丛中捡到了几十张木简。 根据木简上的铭文,这个地方叫图印。 吐印遗址共出土汉简70余件,比外国探险家在新疆发现的汉简要早得多。 这是新疆发现的最早一批中国简牍。
北京大学历史系、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教授、新疆师范大学黄文弼研究中心首任主任朱玉琪告诉《中国新闻周刊》,考古工作的任何行为都是不可替代的。 比如,如果罗布泊的汛期没有阻止黄文弼前往楼兰,那么代表西汉西域经营的罗布泊北岸图印遗址可能还在沉睡在沙漠里。 对西汉西域丝绸之路文明交流的认识,要达到黄文弼在《罗布泊考古志》中所表达的高度,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甚至可能无法做到。达到。
罗布泊地区位于新疆东南部,与敦煌接壤。 是东西交通的必经之地,分布着大量重要遗址。 著名的楼兰古国,西域门户,就在罗布泊之滨。 如今罗布泊的自然条件十分恶劣,但这一地区却有许多重要的发现,如1900年斯文·赫定发现的楼兰遗址、斯坦因在尼雅和楼兰获得的大量卡勒文献、日本大谷探险队等。 。 李白文等人都是闻名于世的。
黄文弼在图印遗址的发现也非常重要。 黄文弼在《罗布泊考古志》中说,人们熟悉的事实是,西域丝绸之路分为南北两条路线。 这都是西汉中期的事情了。 汉初从长安到西域的路线是如何走的,一直没有明确的证据。 而他在吐印遗址风水阁发现竹简和古道后,“由此可确切得知汉初出入西域的情况”。
离开罗布泊后,黄文弼继续前往塔里木盆地。 他考察盆地一年半,考察了龟兹、于阗、焉耆、尉犁、魏墟等著名古国遗址百余处。 大量古城被发现。 如果斯文赫丁信守诺言,黄文碧的报酬可能就是几万大洋。
1930年9月,完成全部任务后,黄文弼经西伯利亚返回北平。 他带回来的黄黄成果,全疆收藏有80多箱。 整个西北科考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地质学家袁福利在北疆发现了恐龙化石; 年轻地质学家丁道恒发现了白云鄂博铁矿,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包头钢铁公司; 考古学家伯格曼发现了小河墓地和“小河公主”; 中国近代学术界“四大发现”之一的一万多张《居延汉简》也出自西北科研队之手。
这次蒙古和新疆之行,为黄文弼一生的学术方向奠定了基础。 此后,他于1933年、1943年、1957年三次返回新疆,四次西北考察,在新疆总共行程38000多公里,天山南北几乎所有古迹都留下了他的足迹。山脉。
穿越塔克拉玛干
离开北京后,黄文弼踏上了露天吃喝睡的苦涩旅程。 最引人注目的壮举是一位学者凭借简单的装备和物资成功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
塔克拉玛干沙漠位于塔里木盆地的中心。 东西长约1000公里,南北宽约公里。 它是中国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 斯文赫丁曾尝试过渡,但他把水都喝光了,还得喝人尿、骆驼尿、羊血。 他差点就死了,最后放弃了大部分行李,失败而归。
据《汉书·西域传》和《水经注》记载,塔里木盆地南部有一条“南河”,最终汇入罗布泊。“南河”消失在沙漠中。 为了探寻这条古河的遗迹和变迁,黄文弼决定踏上一次前途未卜的冒险。 他用了1个月零6天的时间,从盆地北缘的沙雅穿过浩瀚的沙漠到达盆地的南缘。 最后,对于这一路的艰辛和惊险,他只淡淡回忆道:“辛苦了。”
打开他的日记,你就能具体体会到所谓“努力”意味着什么。
进入沙漠的第二天,黄文弼分析了沙漠的地形。 从进入沙雅沙漠到出于阗古城,有八百多里的沙海。 而且,从北到南比从南到北更困难。 他们选择了更困难的路线。 途中必须到可宜河补充水源。
如果从高空俯视,可以看到塔克拉玛干沙漠在西北风的吹拂下,形成了一系列沙丘如山,山之间的距离约为30英里。 一路上只有一些零星生长的红柳和菊花,还有一些枯树横躺在沙地上。 他们找到的当地向导,进入沙漠后发现自己完全忘记了之前外国探险队走过的路线,第二天就被解雇了。 黄文弼一行人只能时不时地爬上沙丘远眺生活网消息,沿着若隐若现的冰碛铺成的道路,走一会儿看看。
他们进入沙漠的时候,正是风沙猛烈的春天,时不时还会刮起沙尘暴。 最严重的时候,“行在沙尘之中,十步之内不见人”。 沙漠并非无人居住,还有当地人挖路和打井的痕迹,但如果这些痕迹看起来不见了,很容易迷路。 黄文弼一行人几乎每天都会迷路。 他们一路走来,向遇到的猎人和村民询问古代遗迹,“沙漠湖泊和海滩,有远古就一定要去看看”,收集了陶器碎片、铜钱、古文献等许多古代文物。
这次“南江”追踪之旅后,黄文弼根据沿河现存的断断续续的河床痕迹和遗迹,判断断流发生在公元5世纪至8世纪之间。,提出新的证据。
黄文弼的新疆考古不仅是寻找古国古城的遗迹,更是寻找解决西域历史一些重大问题的线索。 比如西域这些古代国家的兴衰与环境的关系,以及楼兰等西域国家的历史以及与中原关系的演变。 他考察了塔里木盆地许多重要的佛教石窟,展示了楼兰、龟兹、于阗、焉耆等古代国家以及许多古城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沿革。
尽管困难重重,但一路上也有难得一见的美景。 黄文弼在日记中记录了一次夜间旅行:“月光如银,照耀在黑暗中荒凉静谧的草滩上。凉风吹过,骆驼循着红光一步步走来,似乎有一条路。”前面的身影,却是近视处的一棵枯树;旁边,突然化为云烟……”还有记载说,那是沙漠的一个夜晚:“月亮在丛林中,升起起来,就像一个婴儿掉在地上,狼狈地要出来,也是沙漠里一道美丽的风景。”
1927年,黄文弼(右)在内蒙古包头寻找秦长城。
从田野回到书房,另一段更漫长的旅程等待着他。
他会将所有调查结果写成一份报告,并与学术界分享。 但当时的中国,没有安静的书桌,往往只能在跌宕起伏中不断地写下去。
1930年从新疆回到北平,明确了“第一高昌、第二蒲昌、第二焉耆、第二库车、第二于阗、第二喀什哈”的工作目标,蒲昌就是罗布泊。 他非常有效率。1931年和1933年,他在考察的基础上,首次出版了《高昌砖集》和《高昌陶集》,对古高昌国出土的砖记录和陶器进行了整理和研究。 然后他就忙起来了。1934年起,先后在安阳、洛阳、西安、南京等地开展考古工作。 后来,他又到西安主持修复碑林。 他只能在晚上整理和研究随身携带的罗布泊藏品。
抗战爆发后,国立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北洋工学院、北平研究院等院校组建“国立西北联合大学”,学校迁至陕西城固。 系教授。1939年至1942年,战火纷飞的年代,他往返于四川、陕西之间。 一边教学,一边继续撰写新疆考察报告,完成了《罗布泊考古》。
他在《高昌道记》序言中回忆起那些年的动荡生活:“适逢国难,外寇侵陵,身处恐怖城中,手执校稿,凝望飞机,本以为七年热血,我就随炮弹而去,没想到这本书竟然出版了,太幸运了!
战乱时期印刷出版困难,《罗布泊考古》的出版花费了很多时间。 当1948年它终于问世时,黄文弼再次感叹:“潜心研究了十几年,终于要与世人见面了,何其有幸!” 朱雨绮现在读到这些文字,看到这份不可复制的手稿的生命得以保存并得以印刷,“一想起来就感到后怕”。
尽管竭尽全力,黄文弼的考古成果还是没能在战争的摧残下幸存下来。 为躲避日军对西安的空袭,西北考察藏品的一部分被转移至汉口保存。 抗战胜利后,他亲自到汉口英国洋行仓库考察文物。 这里存放的大部分新疆藏品都被战争毁坏了。
新中国成立后,黄文弼担任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 一旦他获得了时间和稳定,他就会爆发出惊人的学术能量。《吐鲁番考古》和《塔里木盆地考古》出版时间相隔不到4年。1958年,《塔里木盆地考古》出版时,黄文弼的新疆考古代表作《三录两集》(《罗布泊考古》、《塔里木盆地考古》、《吐鲁番考古》、《高昌砖集》) 》、《高昌陶记》)历时26年完成。 这位顽强顽强的学者终于在纸上重新描出了八万英里的足迹。
考古任务的完成随着报告的完成而结束。 黄文弼用30年的时间完成了新疆考古工作,也完成了参加西北科考团的使命。
“如果没有献身于学术的牺牲精神,这三份报告和两集报告可能会在任何风风雨雨中胎死腹中。” 朱雨绮说,“在我们这个时代,我们大概不会遇到写报道的各种乱年。他带来的艰辛和磨难。” 他从黄文弼身上读到了一种“用生命去奋斗的意志”。
“从尘封的历史中解脱出来”
当黄文弼回到北京时,他已成为世界上不可忽视的重要考古学家。 三年前,当他在西北科考队担负起考古重任时,他其实还是个新手,没有任何实际的考古经验。 当时现代考古学刚刚进入中国,很难找到有实践经验的人选。
前一年,李吉和袁福利在山西夏县西印村进行考古发掘。 它在离开一年后破土动工。 后来,当中原地区不断出现令人震惊的发现时,新疆考古工作者在黄文弼的带领下,也同步出土了重要发现。 在西北广阔的天地里,黄文弼孤身一人,独自前行,与“一人考古队”一起拓展疆土。
黄文弼既在追随国外学者的步伐,又在追赶国外学者的步伐。 最先抵达的外国探险队往往由受过学术训练的学者领导,例如斯坦因、伯希和和斯文·赫定。 他们并不局限于学习,而是具有非凡的行动能力,这与他们同时代的中国学者有着根本的不同。19世纪末,德国地质学家里希特霍芬从中国考察归来后表示,中国人非常善于读书,但他们不进行实地考察。 当斯文赫定第四次来到中国时,黄文弼等学者就坐不住了。 他们知道,今天的学术不仅在三吉书房,而且在神州大地。
民国时期,随着旧纸堆以外的文化遗产逐渐受到重视,留学归来的学者也从西方带回了考古学、地质学、建筑学、古生物学等新兴学科,中国学者开始走向世界。陆续到了田野。
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李济、梁思勇等考古学家从地下发掘出河南殷墟、山东城子崖等遗址。 梁思成、林徽因等建设学会同事对全国各地的古建筑进行搜寻、记录和保护……西北科研课题组无论调查范围、学科跨度还是成果,都可与其他几家相媲美更知名的学术举措。 然而,几十年来,西北科研团队和黄文弼、袁福利等学者的成就几乎被埋没。 迄今为止,它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探索和利用。
新疆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黄文弼中心副主任吴华峰表示,正当黄文弼的社会地位不断提高、学术生涯也逐渐降温时,政治风云的变化环境已经悄然向他袭来。 当时的学术环境日益恶化。 西北科考团成员基本断绝了所有对外的通讯和联系,影响了他们的学术研究和书籍出版。
相比之下,探险队外方队员回国后,从1937年到1996年,先后出版了56卷《斯文·赫定博士领导的中国西北科学考察报告》,斯文·赫定本人撰写了《八年》内亚历险记》数十万字。 至于参加科考的15名中国队员,由于战争和政治运动的原因,大部分成果没有被收集和出版。 黄文弼坚持不懈地撰写的《三记两集》和他的后人编撰的集子、日记,成为科考队中发表成果最多的学者。
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黄文弼的三本新疆考古记录相继问世。 当时洛阳纸很贵,但几十年后却很难找到。1984年,当日本学者宫川敏夫准备翻译《黄文弼作品集》时,请学者夏鼐代购《三录》,黄文弼的同事夏鼐却无法购买。《三录两集》尚未重印,但《罗布泊考古》于1968年在日本复印出版,1988年在香港也复印出版。2009年,线装书店策划了《三录》 《中国早期考古调查报告》第二辑《中国早期考古调查报告》第二辑,也是影印原书出版的,但数量较少,不易找到。
左:1948年第一版《罗布泊考古》供图/新疆师范大学黄文弼中心 右图:新版《罗布泊考古》供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黄文弼的著作虽然尚未再版,但其影响力已遍及国内外学术界,一直是西北考古工作者和研究者的必备书籍。 年轻一代的学者通过电子版和影印版获取资料。 一位新疆考古学资深学者曾表示,他们从事考古工作时,带着黄文弼的作品走遍了新疆,这些作品就是他们的向导。
日本艺术考古学家前田耕作曾表示:“黄文弼为了将案头金石转变为充满活力的田野考古,已经跋涉了四万公里。大约需要四万公里的路程,才能将这样一位黄文弼从尘封的历史中解放出来,相当于改变了。”从西方看中亚与从东方看中亚的观点。” 在他看来,黄文弼一手将新疆乃至中亚的考古、历史变成了中国的知识。
黄文弼的西北研究成果仍有学术价值有待发掘。 例如,《三录》中记载的出土文献,来源广泛,语言多样。 包括汉语在内,塔里木盆地出现的10种历史语言几乎全部收集完毕。 朱玉琪认为,历经近百年,随着历史语言研究成果的丰富,这批“黄文弼文献”值得重新整理。《黄文弼西域文献》即将出版,这是黄文弼文献最全的汇编。
“黄文弼的作品是从事西北考古和研究人员的案头书籍,正因为如此,《三录两集》的重版也引起了学术界的期待和关注。” 吴华峰说道。 参与重印《三录》的校勘。《罗布泊考古志》中有1300多个校勘项目,但大部分都是语言修正。 科学记录和表述没有太多变化。,经受了时间的考验。
2012年,黄文弼后人将其生前使用和收藏的书籍、文献无偿捐赠给新疆师范大学。 新疆师范大学成立“黄文弼中心”,将“黄文弼与西北科学考察团研究”列为重点科研项目。 研究人员正在整理西北科学考察队中国队员的大量未发表的文献,抢救那些没有得到充分利用的学术资料,重新连接中断的研究,支持先驱者的努力,使科学成为可能。测试结果将在一百年后最终确定。
但黄文弼的生命早在1966年就戛然而止,享年73岁。他已经编目的《西北历史地理》、《新疆考古发掘报告(1957-1958)》等著作,他写的初稿尚未完成。years later, in 1978, theofof theofheld afor three ,Huang Wenbi, ChenandYan Yin.